坠寻(六)

       “老板,他醒了!”

        齐越从落地窗前转过身来,从手下人手中拿过那个黑铜的面具戴上,他还暂时不想让那个呆瓜知道自己是谁,计划才刚刚开始。他快步向二楼走去,走到一间房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推门,慢慢走了进去,张日山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毛衣半坐靠在古色古香的梨花木大床上,因为昏迷了几天有些脱水,嘴唇有些干燥,脸色比再见时的初见又苍白了几分,张日山看向齐越那戴着面具的脸,他觉得这人有些像齐越,那个大学老师,也像当年的奇门八算齐八爷,那个喊他“呆瓜”的人,可惜呀!张日山又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稍长的刘海遮掩住他的眼睛,眼里深藏着几分落寞,要着百年孤独有何用?
         这房间中除了这相见不相识的两人外手下人早就识趣的守在外面,八爷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呆瓜”,藏在面具下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这一如当初白嫩的脸,只不过少了当初的稚嫩,多了几分的成熟与严肃,有点当初佛爷的影子,当年,如今,哎!真是物是人非呀!
        齐越还未开口,张日山就反应过来,冷淡的问齐越“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汪家派你来的?”一脸几个问好,齐越一个都不想回答,他只听见了那淡漠不含一丝丝情感的嗓音,“呆瓜”终究变了,不愧是“张大会长”,自己这些年也没能陪在他身边,终究还是错过了呀!不过计划还是要继续的,齐越开口用德语问候了躺在床上的张日山,虽然这些年来作为“张大会长”处理接待过不少外国人,也研读过不少的书籍,可他还是从前那个在齐越面前对什么都不懂的“呆瓜”,这到底是英语还是法语,亦或是那鸟不拉屎的日不落的日语,听不懂,张大会长一时有些苦恼,仿佛想起了从前那个人嫌弃自己让自己哪凉快那呆着去的情景,有些怀念,而齐越藏在面具下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睛更是亮了几分,盯着这“呆瓜”,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呆死了!
          张大会长纠结了一会用八爷曾经教过的文言文对面前的面具人说了一句“汝曰文否?”,齐越想要开口却摇了摇头,走到窗前,背对着张日山说了一句“你知道的”,那带着洋人腔调的发音是齐越故意发出来的,这样那个“呆瓜”就不会知道自己是谁,呵,毕竟他都有新欢了,自己这个故人又算什么呢?张日山听着皱了皱眉头,开始在心里梳理自己未晕倒前与这个面具人在古潼京的见面,“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他很熟悉古潼京,他认识我,他还有点像那人,但又不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迷晕了我带我来到这,这又是在哪?”一连串的疑问让张日山心声烦躁,对了,他的玉佩呢?张日山掀开细腻的鹅绒被子,又找遍了自己的全身,没有了,八爷唯一留给自己的念想没有了,张日山有些想哭,可是面前这人不是八爷,自己可以放肆地搂住那如玉的人无所忌惮地大哭,可是,八爷不见了,那枚玉佩也没有了!
          张日山气恼地用双手捶打着床上的被子,枕头,虽然时代在进步,张日山早就学会了使用高科技的武器,可是他也没有落下从前的功夫,只不过捶打了几下,那白色的鹅毛就洒落在整个房间,齐越转过头来,看见这人幼稚的动作也只是笑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丢进张日山的怀里,对上张日山愤怒却又无法置信的眼神,也只是笑笑,大步往门外走去,张日山拿着那玉佩,呆呆地坐着,这不是自己的玉佩,这是另一枚给八爷的那玉佩,八爷说过他会随身携带的,怎么会在这个人手中,他会不会知道八爷的下落,张日山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心里的思念快要突破这副孤独的皮囊,冲出来,八爷,“呆瓜”好想你呀!一滴泪在张日山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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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迟来的更新,那个关于安和曲中吴老板的梦码了一半,大概晚上就会发,原谅我是个苦逼的学生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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